(11)是故意挑拨是非吗?
(11)是故意挑拨是非吗?
叶金石和他的弟兄们回到沪江站,在大院里,碰到谢冰辰。
“叶队长,看来是出师不利啊?怎么啦,没抓到人?”
“谢文员,你怎么知道我出师不利啊?”
叶金石还在为是谁泄密而感到焦心,听谢冰辰这样一说,不觉有些奇怪,她怎么就知道自己失利了呢?
“你都写在脸上了,要用说吗?”
“脸上?”
叶金石下意识的用手在脸上摸了一把。这个动作,把谢冰辰逗得捂嘴笑了起来。
“你笑什么?”叶金石不解的问。
“对了叶队长,副站长在办公室等你,他让我告诉你,一回来,就去他办公室,”
“哦。”
叶金石将手枪交给王伟汉,说:“你们两个在我办公室等我。”
“是。”
“内鬼?叶金石,你什么意思?”
“副站长,你听我说,我是接到线人的密报,我连你还没来得及报告,你说,中统怎么就抢在了我们之前把梁平荣给抓走了呢?不是内鬼,怎么解释?”
看到叶金石如此这样的肯定,江棕舜之前也没有听说过,甚至也没有感觉到自己站里有中统的内鬼啊,所以,尽管叶金石怎么说,他还是不相信的。尽管江棕舜的嘴上不承认有内鬼,但是,在他心里也在盘问这件事的来龙去脉,毕竟这不是小事。
叶金石离开办公室之后,江棕舜还在想这个内鬼,究竟会是谁?这么多年,他没有听说过自己站里有中统的卧底,也许是一直没有被唤醒吧。江棕舜认为,这是唯一可以解释的理由。任何一个间谍,都不会只干一件事而收手的,要想他暴露,还必须得有值得他关注的情报,只有让他动起来,才能发现他,静卧之中,你怎么可能发现他呢?
现在按照叶金石所说的情况,连泄密的范围都没有,既然是线人,会不会是线人本身就是为了钱,而军统和中统两面光呢?
毕竟,一个人生活中90%的苦恼,都是由缺钱引起的,剩下的10%也可以靠钱来缓解。所以,钱,是人们的必需品,更不会有人会现钱多的,跟钱过不去的。
接下来,江棕舜做了两件事,一是派人密查这个线人的情况,二是让通讯科检查叶金石办公室电话的线路,有没有被窃听的可能。
叶金石回到自己的办公室,王伟**徐东升还在办公室等他。
“队长,副站长怎么说?”
叶金石朝王伟汉努努嘴,王伟汉明白,走过去将办公室的门关上。
“我怎么说,副站长都不相信。”
“我也不相信啊,别说是副站长了。”徐东升说。
“可是,事情非常清楚的摆在我们面前,线人就是通过电话给我传递的这个消息,而且我接了电话,根本还没来得及向副站长报告,怎么就会让中统那帮混蛋抢在了前面呢?”叶金石的确是怎么想也想不通。
“依我看,这件事情,我们也没有什么证据,说明是内鬼泄露的秘密,只能是,我们今后必须提高警惕,防范第一,什么事情都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。”
“徐东升说得对,今后,我们是得多张一只眼睛。你们两个也帮我留点意,多观察观察周围的人,有什么疑点立刻向我报告。”
“是。”徐东升和王伟汉异口同声。
谢冰辰在江棕舜办公室的门框上敲了两下:“笃、笃。”
“进来。”
“副站长,刚才叶队长来过了吗?”
“哦,他来过了。”
“没什么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
“那我就先出去了。”
江棕舜有点茫然的看着谢冰辰的背影。
“嘀铃铃……嘀铃铃……”
江松兰接起电话:“喂,你好,这里是《现世报》编辑部。”
“请问江松兰江小姐在吗?”
“我就是,你是那位?”
“江小姐,我是袁胜华啊?”
江松兰一听是袁胜华,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党通局的局长会打电话给她,同时,她也想到了,这个袁胜华给自己打电话,一定没有什么好事,“来者不善,善者不来”嘛。上心就是因为踩了袁胜华的尾巴,让他跳了起来,还把自己关进了牢房,这会儿亲自来电话,一准没好事。
“袁胜华?哪里的?”
江松兰来了个装聋卖傻,让袁胜华感觉到自己已经把他给忘了。
“江小姐真是贵人好忘事啊,我是党通局的。”
“哦,不好意思,是袁局长啊,想起来,你找我有什么事?”
“有空的话,能不能请你来我的办公室坐坐?”
江松兰从袁胜华的口吻中感觉好像没有什么恶意,但是,她也不能排除袁胜华这是在诱惑,但是,自己也没有不去的理由。
“好啊。我马上过来。”
江松兰还是爽快的答应了袁胜华的邀请。不管怎么说,她量袁胜华也不会对她怎么样。记者的好奇心还是深深的诱惑着她。
“笃、笃、笃……”
听到敲门声,袁胜华抬头一看是江松兰,赶紧的离开他的座椅赢了上来说:“是江小姐,快请坐。”
江松兰也不客气摆出了一副无所谓坦然的样子,在沙发上做了下来。
袁胜华问道:“江小姐,想喝点什么?”
“随便了。”江松兰随意的说。
“好,那就喝茶,我这里还有上好的茶叶。我知道,你们文化人是有讲究的,这酒文化和茶文化还是有些区别的,茶使人清醒,酒使人沉醉。”袁胜华说着,将一杯刚沏好的一杯茶,端到了江松兰的面前,继续说:“但是,茶文化和酒文化的相同点,都是一种休闲文化,都是一种交际的。酒与茶的不同之处:酒奔放,茶内敛:酒令人血活性起,茶使人心平气和;酒就好比燕赵之士,慷既激昂,茶却有如江南女子,优柔婉约。酒与茶就如两泉涓涓细流,泾渭分明地顺着历史汨汨而下。”
江松兰听着袁胜华的高谈阔论,轻轻地鼓起掌来,说:“真没想到,袁局长,一个行伍出生,也懂茶。”
“呵呵,江小姐,班门弄斧了。见笑。见笑。”
“袁局长,你请我过来,不是为了喝茶的吧?”
“好,言归正传。江小姐,我今天请你过来,本事想派车过去接你的,怕你误会,只能是打个电话邀请了。我是想送一条头条新闻,怎么样,袁某人够意思吧?”
“当记者的,没有不喜欢头条新闻的。”
“我想你透露,昨天,我的人看到保密局沪江站的一个人,好像叫什么来着的……”袁胜华想了想,没想起来,说:“你说我这脑子,不管用了,说了就忘了。这个人抢了一家良民家的东西。”
“大白天的闯入人家家里抢东西?”江松兰觉得不可思议。
“抢了人家什么东西,只有这个人自己知道了。”
“你有不说名字,我怎么找到他啊?”
“抢的人不知道姓名,但是,被抢的人家地址我有,你可以直接去问问受害者。”
江松兰觉得这倒是一个很不错的注意,找到被抢的受害者,事情也就更清楚了。袁胜华这个混蛋是不是故意挑起是非,也就一目了然了。
突然,江松兰转而一想问道:“袁局长,这样的新闻,你问什么不给《沪江日报》还有其他的报纸,为什么偏偏要给我们这样的小报呢?”
袁胜华笑笑说:“江小姐,我这不是为了缓和一下之前我们紧张的关系吗。”
江松兰拿着地址,找到了滑翔路的121号。
其实,不管袁胜华怎么说,毕竟针对的对象是保密局的人,在江松兰的心里还是有些疑虑的,有一种感觉,这是袁胜华故意找找保密局的丑陋面,目的就是为了挽回上次郑伯俊的面子。
“笃、笃、笃……”
没有回声,江松兰正要举手再敲门,门开了,一位中年夫妇出现在江松兰的面前,身后跟着一位小女孩,江松兰估计这是她的孩子。
“你是谁,家里值钱的东西,都让你们给抢光了,你们自己进去看吧,还有什么值钱的,你们全拿走。”
这位中年妇女的抱怨,江松兰知道,是她看错了人,完全把自己当做强盗了,看来这次袁胜华提供的信息没有错。
“大嫂,你误会了,我是《现世报》的记者,我听说你家被抢了,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?”
“哦,不好意思啊。你请进。”
江松兰一走进屋子,就让她想起了溯源《史记·司马相如列传》里的一句话:“文君夜亡奔相如,相如乃与驰归成都,家居徒四壁立。”
大嫂给江松兰端来一碗清水,说:“不好意思,家里只剩清水了。”
“大嫂,跟我说说,事情的经过,我一定替你伸冤。”江松兰说着伸手过去拉躲在母亲身后的小女孩,说:“小妹妹,过来阿姨这里。”
小女孩十分害怕的往母亲的身后躲着。
打扫慢慢的叙说着:“这个人是保密局的,他叫魏成福,其实,他和我们家的那个死鬼是朋友,两个人经常在一起喝酒。”